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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版国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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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华大学文科2010年已列全国大学第6位--中国国情手册
2011-04-13

  一锅与一人

  无论是竹竿或木桶,都要从基础做起。1994年,法律学系开端筹建,时任校党委副书记胡显章担任筹建委员会秘书长。当时,法律系连间办公室都没有,教工“差不多只有两三个人”。

  这种为难放大到全国也是如此。“文革”期间,高等院校法学院系基本上停办,只保存了北京大学和吉林大学的法律(学)系。及至改革开放后,国家急需专业的法律人才,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《律师法》、《法官法》和《检察官法》的颁布,进一步刺激了法学教育办学规模。

  清华法律系正是为了适应国家“依法治国”的须要而重建。为了尽快招揽人才,当时的法律系书记李树勤还总结了三种“请人”技能:要有刘备三顾茅庐的精力,要有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劲头,要有孔明七擒孟获的胸怀。

  胡显章又追加了一条,那就是要有“程门立雪”的精力。这是他在1996年邀请民法学教授马俊驹加盟清华的感受。当时,这位民法学家刚刚调入中国政法大学,还住在位于昌平校区的宾馆里。

  在法律系领导第一次邀请他未果后,胡显章亲自出面。那天,一行人在宾馆外面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,胡显章开玩笑说,这是所谓“程门立雪”。不过,这次马俊驹还是谢绝了清华的邀请。

  最终,胡显章找到了中国政法大学的校长,启齿就说:“当年我们一锅端给了你们,今天我们只要你们一个人。”当马俊驹最终加入清华时,他滑稽地说:“你们就差绑架我了。”

  这种诚意激动了很多人。曾经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的刘东,至今还记得,自己和现任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吃饭时,这位校长当场背诵出当年陈寅恪为王国维纪念碑撰写的碑文“独立之精力,自由之思想”。

  如今,刘东成为清华国学院的副院长。在他办公室的门上贴着一张复印纸,上面写的正是这句话。

  尹鸿也记得,最初成立新闻与传播学院时,学校非常看重,在学院的名称和架构上,很下了一番工夫。为此,清华专门派了一个考察组到美国几所著名大学考察,考察组回来后,还专门写了份很长的报告,其中提到国外一流新闻学院如何架构,名称定为新闻系、传播系或者传媒系的各有多少。最终,清华肯定下来新闻与传播学院这个名称,在学院的架构上则主要借鉴哥伦比亚大学。

  校训与院训

  从外面借鉴,让清华文科的发展受益匪浅。同时今天的清华文科,也极重视与历史血脉的连通。陈来说,自己虽然是加入清华行列的新人,却是回到了精力的家园,是对学术之根的回归。“对于我以及很多北大的文科老师,清华传统是我们学术精力的家园,我们身上有很多来自清华传统的东西。”他说。

  他记得,自己1990年时一度有意到清华教书。当他讯问老师张岱年时,对方几乎是满口的支撑:“去清华也挺好,你还可以在北大兼课。”或许正是出于这种情感,张岱年去世后,将藏书捐赠给了清华大学。

  在刘东看来,历史的断档并不意味着空白。他说,正是毕业于清华国学院的先辈学人以其后光辉的学术履历证明了,这个学府在现代中国的教育史、学术史和文化史等方面,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,甚至从必定意义上说,可以被追溯为当代文科学术的重要源头。

  这一渊源,虽然多年前在清华中止,但并不意味着香火的熄灭。刘东援引了梁启超当年为清华所定的校训“自强不息、厚德载物”,联系到国学巨匠饶宗颐为新近成立的清华大学国学院书写的“宽正、沉潜、宽大、高超”院训。“这足以看到绵绵不绝的薪火相传。”他说,“而对于学术的义务心,对于文化的使命感,就这么一代又一代地交接下去、叠印下去,只要这样的传统不会中止,那么前贤们守先待后的尽力,就确定不会空费,中国文化也就必将会有光大的未来。”

  包含胡显章,每当在工作中觉得一种莫名的“孤立感”时,就常以“应该给清华的发展历史以交待”来给自己打气。这位清华精密仪器系的毕业生,开端研究起清华的历史尤其是文科的历史。

  已故的清华中文系主任徐葆耕,很早就开端整顿、总结清华传统和精力,梳理清华人文学科的历史和使命。在这位清华文科复建的开拓者之一看来,精力层面老清华的文化特质,不仅体现在中西文化的会通,也体现在古今、文理的会通。

  自称在北大读书期间很少来清华的陈来,也开端研究清华国学院的历史。他注意到1926年清华毕业生献给母校的“人文日新”一词。这四个字来自《周易·彖传》的“观乎人文”和《大学》的“苟日新、日日新”。这位著名的哲学史学家忍不住说:“今天我们怎么来诠释这一广义的‘人文日新’呢?我认为,就是科学精力与人文精力的共同发展和不断晋升。”

  他进一步将这句话与清华百年的发展联系起来:“科学精力在清华已经稳固建立,发展卓著,而在清华迈向世界一流综合性大学的过程中,我们应该更看重人文精力与科学精力的平衡发展,使得清华‘人文日新’的面孔在世人的心目中更加清楚!”

  百年归去来兮

  如今,尹鸿在清华园里再也不用担忧被人误以为“船舶系”教授了。甚至于,在校医院看病和检查身体时,他和那些经常在媒体上就社会问题和现象发言的老师,都会被医生们认出来。尹鸿所在的新闻与传播学院,早已跻身国内同类院系前五名。

  坐在清华大学丙所里,李强则笑眯眯地谈起自己的跨学科研究。在1949年之前,这里是学校教务长的住所,旁边是校长所住的甲所和秘书长所住的乙所。他曾经与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吴良镛教授共同进行了“北京菊儿胡同新四合院改造工程”。下一步,他还计划和经管学院进行合作。

  他所领导的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,专业涉及到文学、历史学、哲学等全体文科学科门类,共有8系、4所、3中心和29个机构,共有博士生导师87人、硕士生导师150人左右,业已跻身学界前列。

  根据《科学技术管理》发布的中国大学2010年评估资料,清华文科已升至第6位。在英国UK-QS国际学科评估中,清华的社会科学2009年位居43位,艺术与人文科学名列53位。

  从学校的整体魄局来看,清华文科的建设与清华本身的发展早已紧密相连,依照前校长王大中的说法,即“没有一流的人文科学,就没有一流的大学”。

  2000年,清华文科的日常管理机构“文科建设处”成立,引进了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规划处处长任首任文科处处长。2006年,《清华大学“十一五”事业发展规划纲要》正式颁布,其中提出要“稳固连续地支撑文科建设”。两年后,校长顾秉林强调,文科建设是清华大学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  相比这些看得见的数据,文科对清华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滋养。“文科是一加一大于二的,文科本身会发酵。”刘东说,“更何况文科更是目标,而理科才是工具,因为教育最终的目标是教人,否则你教育得再好,他也可能替萨达姆服务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才算胜利了?”刘东不禁畅想说,“就是忽然看见一个人走过来,你看他的面容和举手投足,有种君子之风,如果清华走出来的同学既有现代西方的科学技术的支持,又有国学的气质和底蕴,那么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,都是今后中国有价值的建设者。”

  这当然也是百年来清华造就人才的目标。1911年成立之初的留美准备学校,那批以国家命运为己任的年青留学生中,有闻一多、罗隆基和萨本栋等人。1925年成立大学部,1928年变为国立清华大学,北伐战斗中、学生运动中,都有清华爱国青年的身影。后来以“科学救国”而著称的清华物理系,则造就出了王淦昌、钱三强、赵九章等“两弹一星”功劳者。

  及至1952年院系调整后,时任清华大学校长的蒋南翔提出了造就“红色工程师”的说法。蒋校长不只愿望学生“到祖国最须要的地方去”,还愿望“不管你们到什么地方,都要成为共产主义的播种者”。

  多年后,当这所大学恢复文科时,首先斟酌的依然是“为适应国家经济建设的须要”。正如王大中所说的那样,清华要突破以往主要参照麻省理工学院的模式,因为清华在中国的位置以及国家对清华的期望,“远比MIT之于美国要高”。

  那些当年分开的文科教授们,很难想到自己还会有回来的一天。在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成立大会上,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宣布,将父亲的两万余册藏书捐给这个新学院。陈岱孙被聘为经管学院首批声誉教授,据说这位一代经济学宗师在弥留之际,突然对护士说:“这里是清华大学。”

  对于这些故人来说,最难忘的建筑之一可能是清华学堂。这座始建于1909年的小楼,早在清华之始就投入使用。她曾经被用作学生宿舍,也曾是学校领导的办公场合。最为重要的变更发生在1925年,这一年,“清华学校研究院国学门”成立,著名的“四大导师”——梁启超、王国维、陈寅恪、赵元任,以及考古学家李济、文学教授吴宓开端在此教书。

  如今,这座两层小楼的远处,有一栋红色的三层小楼。这个名叫“立斋”的建筑物,是如今清华国学院的办公所在地。就在它们之间,有久负盛名的大礼堂。在这座始建于1917年的建筑里,即将留美的孩童们向往着大洋彼岸的俏丽新世界,爱国青年们讨论过“一二·九”运动是否该上街游行,来访的外国总统站在讲台上进行过演讲。

  无论如何,有一样东西始终未曾转变,那就是礼堂内穹顶上的一块牌匾,上面写着“人文日新”四个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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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编辑:SN02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