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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土楼:探寻世界遗产标签之外的美--中国国情网
2011-04-06




  世界遗产[YiChan]是一个光鲜的标签,贴上它会一夜之间身价倍增,而错过它则可能从万众瞩目到门庭冷落。但对于真正的旅行者来说,在寻找遗产[YiChan]的旅途中,如果留心去发现标签之外的美,旅行或许会更精彩。

  福建[FuJian]土楼于2008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[YiChan],但“福建[FuJian]土楼”虽然是一个整体概念,具体入选[RuXuan]世遗的建筑,还是要从数以千计的土楼中遴选出来。永定、南靖和华安三个县的十几座土楼及土楼群,以自身独特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得以入选[RuXuan]世遗名录。但是由于种种原因,一座历史和艺术[YiShu]价值都非常高的土楼——平和县的绳武楼却未能入选[RuXuan]世遗。从南靖的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群到绳武楼,只有十几公里的距离,却仿佛被世遗的标签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
  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群:“四菜一汤”里的生活[ShengHuo]

  漳州市南靖县位于福建[FuJian]省的西南部。与永定土楼的大红大紫相比,南靖土楼只是入选[RuXuan]世遗之后才广为人知,也让公众对土楼有了更全面的认识。过去,我只知道永定土楼,便将福建[FuJian]土楼狭隘地理解为客家土楼。到了南靖后才知道,在闽南村落中,土楼同样是非常流行的民居形式。

  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群由五座土楼组成,最中间一座呈方形,其他四座皆为圆形或椭圆形。从远处望去,五座土楼错落有致,坐落于碧绿的田野间,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作“四菜一汤”。奥运会时,曾有人出主意在晚间用奥运五环的颜色向天空打出探照灯,效果非常震撼。田螺[TianLuo]坑土楼上观景台一直是土楼摄影爱好者最钟爱的拍摄点,这五座楼更是各种土楼宣传册和导游书籍中封面的绝佳选择。

  从上观景台走过一条石阶路,就能到达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的内部,与宏观观察所得截然不同,这里是一派繁忙的生活[ShengHuo]景象。从嘉庆元年(1796年)开始,方形的步云楼,圆形的和昌楼、振昌楼、瑞云楼,以及椭圆形的文昌楼依次平地而起,建造时间跨度近200年。在事先并无规划的情况下,五座楼最终的和谐错落,所依赖的指引并不是建筑艺术[YiShu]理论,而是居民[JiMin]的生活[ShengHuo]。

  申遗成功后,当地百姓的生活[ShengHuo]状态自觉或不自觉地有了变化,过去是从事农业为主,现今纷纷开设旅游项目,为游客提供吃、住、行的服务。在变化背后,不变的是谋生的行为,用俗话说就是“过日子”。我发现,相对其他许多世界遗产[YiChan],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的商业化还是紧紧与居民[JiMin]生活[ShengHuo]结合的。居民[JiMin]还是过去的居民[JiMin],住家还是这些住家,土楼对他们来说,与其说是一种商业资源,不如说是生命中的普通一环而已。

  有专家从美学的角度去论证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的奇妙:各楼之间的距离是按照黄金分割比例来构造的;方楼和圆楼在结构上相得益彰,有明确方向的功能。其实,土楼真正的美,却恰恰在于它的建筑与居民[JiMin]生活[ShengHuo]的紧密相连。有人觉得现在田螺[TianLuo]坑土楼小摊乱摆影响了遗产[YiChan]的面貌,在我看来正相反,这是土楼人生命的自然形态,遗产[YiChan]的标签为他们的生活[ShengHuo]带来了新的意义,他们也自然因此而改变生活[ShengHuo]的状态,这才是遗产[YiChan]的价值所在。只要不是对建筑本身的破坏,只要不是如某些遗产[YiChan]一样,把本地人都赶走,换做外来的行商者,这种变化就是值得我们欣慰的。

  绳武楼:一座摇摇欲坠的艺术[YiShu]宝库

  如果说人的生活[ShengHuo]活动给了土楼生命力的话,那么失去了“人气”的土楼则丧失了它的生命之源。位于平和县的绳武楼曾是最早一批引起外界关注的土楼之一。早在2000年左右,就成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但是由于某些原因,距离田螺[TianLuo]坑土楼仅仅十几公里的绳武楼却没有[MeiYou]入选[RuXuan]世界遗产[YiChan],使本来就疏于管理保护的绳武楼雪上加霜。再加上楼内居民[JiMin]的逐步外迁,如今的绳武楼犹如一座摇摇欲坠的艺术[YiShu]宝库,亟待人们去关怀。

  说绳武楼是艺术[YiShu]的宝库,一点也不为过。绳武二字出自《诗经·大雅》“绳其祖武”,表意为继承先祖的业绩。绳武楼是圆楼,共三层,为单元式住屋与通廊式开间的结合体。外部的朴实无华不能掩盖楼内部装潢的精妙绝伦。走进绳武楼,处处可见精致雕刻的泥塑、石雕、木雕和壁画等艺术[YiShu]作品,一共600多个木雕分布于土楼的门、窗上,木雕内容飞禽走兽、诗词字画、民间装饰,没有[MeiYou]一处是相同的。生活[ShengHuo]在这里的人们,每天都与木刻的花鸟走兽打交道,无怪乎生活[ShengHuo]中也充满了闲适的色彩。有专家高度赞赏绳武楼是“木雕博物馆”。这是在所有福建[FuJian]土楼中独一无二的艺术[YiShu]殿堂。

  只可惜,在永定和南靖的土楼都备受关注的时候,绳武楼却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。十几年前,一个小偷很轻易地就盗走了绳武楼里一块门窗的木雕,在外面巨额卖出,当地人这才意识到这座楼的价值,福建[FuJian]省和国家文物局也都迅速批示要对其进行重点保护。有当地人专门拿出当年的报纸给我看,上面列出了入选[RuXuan]国家重点文保单位的土楼名单,其中绳武楼被着重介绍,而在当时,田螺[TianLuo]坑土楼和其他景点的介绍只是“也各具特色”。

  但一两年后,福建[FuJian]土楼申遗启动,绳武楼没能和南靖的土楼弟兄们一同入选[RuXuan]世遗。如今,少人关注的绳武楼每逢刮风下雨都面临着种种危险,只有一名当地村里的干部常年义务“照看”绳武楼,楼里的居民[JiMin]也走得只剩两户人家。我问这位干部:人少不是更有利于保护吗?他摇摇头说:“没有[MeiYou]了住家,就没有[MeiYou]人会去发现楼会不会漏水,房梁出没出问题,于保护反而不利。没有[MeiYou]了住家,楼也就失去了人气。”

 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绳武楼,在光鲜的“世界遗产[YiChan]”标签背后,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冷暖故事。土楼的生命与人的生命紧紧结合,是人的生活[ShengHuo]赋予了遗产[YiChan]无与伦比的价值,而遗产[YiChan]也带给了土楼居民[JiMin]新的生活[ShengHuo]意义。土楼就像人一样,有着自己的喜与乐。旅行者,也只有体验到生活[ShengHuo]的本质,才能真正理解土楼的美。

  攻略:

  行:从厦门乘坐大巴至南靖县书洋镇大约两小时。南靖土楼游览线路分为A线和B线,A线包含田螺[TianLuo]坑土楼群以及塔下村等景点,门票100元/人;B线包含怀远楼、和贵楼以及电影《云水谣》的拍摄地,门票90元/人。如果与当地人联系好,价格会有优惠。学生凭学生证享受一定的折扣。从田螺[TianLuo]坑一线可搭车前往绳武楼。绳武楼不收门票。

  住:田螺[TianLuo]坑有一些当地居民[JiMin]开设的土楼宾馆,在塔下村和《云水谣》拍摄地也有土楼宾馆。价格从每人30元一晚到100元一晚不等。

  吃:福建[FuJian]人好喝茶,几乎土楼居民[JiMin]家家都会免费请你喝茶聊天,但土楼周围并无特色菜肴。